是在深深担忧着自己在这神照峰之上辛苦发展势力最终
究竟有无善报。
「鹤老神通说的对,禁口禁口,这些事情咱们以后就不提了!」诸行烈看出
赵启眼中担忧,忽而一拍赵启肩膀,哈哈笑道:「赵世兄莫要介怀,有宝寺大佛
相为庇护,相信在这乱世之中没有几人敢于谋略加害世兄,诸某却在这里恭贺世
兄,祝世兄早日感悟天道,承接大佛之衣钵了!」
「多谢诸兄吉言。」赵启亦拱手回礼,心中却止不住的暗笑道:「这诸行烈
心中的如意算盘怕是打的错了,我若在此生根扎下势力,定然不会轻而易举的放
弃。」
赵启心中虽在不住的嘲笑着诸行烈的一相情愿。然却殊为不知诸行烈方才对
赵启所说的这番话语竟是发至肺腑的艳羡之言。如若赵启身份是真,且肯与诸行
烈对换,诸行烈宁愿舍去自己现今手中所拥有的一切也要归返大雄宝寺承继戒律
大佛衣钵!
「超脱万物,不生不灭的奥秘是多么诱人心弦啊!」诸行烈心中略做感叹,
收起那满脸溢于言表的羡慕之色,对着赵启正色道:「赵世兄,今日时光正好,
莫如由某家来做东,在这万象门中摆酒设宴,来款待世兄与在场的神照峰诸脉耋
宿,也正好藉此时机宣告世兄之掌峰实权!」
赵启有了上次遇冷的经验教训,却是知道自己此时不能操之过急,不说现今
神照峰中还有小半势力不知赵启今日与诸行烈决战之果。更说方才赵启冒冒失失
毫不顾忌的饮了鹤神通的一大口炎阳烈酒,时至现在,酒劲上涌,赵启已隐约然
感受到自己的脑中有一丝眩晕之感。若此时便应了诸行烈的门下宴请,届时正式
入会,只怕得会出了洋相,这可大大不利于赵启今后在神照峰中树立威信。
赵启是以连连摆手婉言相拒道:「不急不急,多谢诸兄好意相待,只是今日
间我有诸多感悟在身,须得加紧时间好生打坐参化,待得来日有所突破,我必在
神罚殿中摆酒力邀神照峰诸雄前来参会,届时还望诸兄不计过去前嫌,定要前来
与我痛饮一番!」
「噢,好吧,这次我等众兄弟不能开怀畅饮却是有点可惜了。」诸行烈把手
一伸,把住赵启手腕道:「赵世兄,等到你出关之日,我必为你送上一份巨大惊
喜!」言辞之中已有替赵启扫除神照峰中剩余阻碍之意。
「诸兄弟的这份大礼那我便却之不恭了!」赵启眸中一亮,回手把住诸行烈
一双粗糙大手,哈哈笑道:「兄命既吾命,今后在这神照峰中你我兄弟二人当一
同携手共渡难关!」
「好好,同生死,共富贵,赵世兄既有此意,诸某这个做兄弟的定然也不会
教你失望!」诸行烈一摆手,咧嘴哈哈一笑道:「儿郎们,且去取黄纸香烛烈酒
来,我要与赵世兄在这神照峰山巅之上烧纸焚香,义结金兰!」
……
第三十九章 扑朔迷离
晃眼间时日便已流逝大半。天色微暗,暮色西沉。赵启以手支额,斜靠在神
兆宫殿门之前头痛不已。他适才与诸行烈结拜之时便已深感头昏。待二人歃血为
盟,祭天完毕,赵启颇废了一番唇齿,这才将诸行烈与万象门中数万悍匪堪堪打
发走。好不容易送走众匪,鹤青阳又率领着神鹫峰一脉势力相关门主前来恭贺,
赵启无耐只得强打起精神与着鹤青阳等一脉耋宿虚与委蛇。此次前来观望赵启与
诸行烈决战的神照峰门人颇多,几达数千上万,赵启这一路拜别接待下来竟连一
丝运功恢复调养的机会也无。待到日落之时,赵启终将神照峰诸人送走,这才觑
着机会稍稍休息一二。
赵启晃了晃略微有些不清醒的脑门,反手一按那被伏月门主悍然一击刺中的
背心儿处,不觉就是一阵猛烈疼痛。
赵启『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骂道:「这伏月门主下手可
真狠,若非今日我多留了一个心眼穿着防弹衣出门,只怕此时尸体已然凉透!」
就在赵启方在心中暗骂伏月门主心计狠辣之时,花玉道人那张长着倒三角眼
儿,不合时宜的黝黑马脸复又凑了过来,笑嘻嘻的讨好似说道:「沈师兄让我来
请首尊入席,他已召集好门人,在神兆宫中摆好宴席,只待首尊驾临。」
赵启好不容易有机会独处歇息片刻,却又被花玉道人言出打扰,不由心生恶
烦,摆手道:「不去不去!」
花玉道人站在一旁却是惊的呆了,没有想到面对赴宴邀请,赵启竟是如此态
度。
赵启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失态,不由以手掩鼻轻咳一声,遮掩道:「今日我在
神兆宫中剧斗一场,消耗甚是巨大,现在却有些疲乏的紧了。」
赵启说着话脑中眩晕感仿佛又是加重了几分,当即加快语速摆摆手道:「花
玉道人,你且前去转告沈神官就说今日本尊有事,先回神罚殿了,今日这携手抗
敌的这份恩情本尊会记在心里,改日定有奉还!」
赵启似乎是怕花玉道人唤来沈天官再行纠缠自己,连忙强振起精神,抬脚踏
步,大步行下山去,一边走着,嘴里还一边叫道:「本尊留在神兆宫中的女子,
你们须得帮我照看好了,她若有个闪失本尊定然唯你神兆宫试问!」说罢,脚下
大步不停,飞也似的行下山道。唯独留下那在寒风中孤自凌乱的花玉道人。
「不去便不去呗,犯得着发这么大火气,首尊大人这又是在撒哪门子气。」
花玉道人把嘴一撇,小声嘟囔着说道。一甩手中用寸余金辉银毫重新打造出的崭
新拂尘,脸露贪婪之笑,正待好生抚摸片刻,忽而眼皮一跳,瞧见了一个极为熟
悉的黑色人影从神兆宫山门前的陡峭岩壁之上悄然跃下。身影纵入赵启行过的山
道中后迅疾消失不见。
「不好!」花玉道人蓦地一声惊呼,甩动浮尘正欲追上,忽而似乎是想起了
什么,猛地一下停下脚步,稍稍犹豫片刻后忽而调头飞奔。
只是还未等他奔出数步远,忽而脑后生风,一个趔趄倒栽出去,那又矮又壮
穿着一袭花青色道袍的花玉道人一头撞在坚硬的地阶之上,竟尔这般直接昏死过
去。
「哼,无知小辈,你道老夫的炎阳酒是那么好喝的吗。」
少顷,一个抽着旱烟的岣嵝老者从花玉道人身后栽倒的地方缓慢显现身形。
一张干瘦的老脸之上沟壑纵横,浑浊的眼眸盯看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嘿嘿笑道:
「有趣,有趣,竟然真个勾出了一尾鱼儿来,花子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人敢对大
宫主看重的人背后出手。」一张嘴,吸溜了手中烟枪嘴儿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