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彼此的手呢?”他握住她的手,“无双,跟我走,让我们为了爱再努力一次。”
“我们我们真的可以吗?”凌无双不确定的问。
“我们一定可以!”皇甫睿渊抬手,将她抱入怀中,“无双,从此后,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他爱的男人给了她这样美丽的誓言,她不可能不动心。
明日事,他们都无法预料,或许他真的可以给她一个和平盛世
她静静的靠在他的怀中,心在不停的摇摆。
她不禁骂自己不争气,怎么几句话,便又对他动了心思?
可是,她真的想试一试,为爱试一次
他薄凉的唇,落在她的额上,带着轻轻的颤抖。
那是失而复得后的激动,是不太确定的喜悦
总之,那情绪很复杂,复杂到让爱变得不再纯粹。
凌无双忽然又想起了玲珑冲进荆刺林的一幕,不禁从心往外的感到悲凉。
但,她却努力着,不表现出来。她真的在努力着,与他再试一次。
“黄大哥,如果有来生,我们就做两只飞鸟吧!”她眸子晶亮的望着他,认真的说。
做人,总是有或多或少的无奈。下辈子,她想爱得纯粹些。
“好。”他颔首,眼中满满的皆是笑意,“无双,我再也不会让你掉眼泪了。”
“真好!”她幸福的笑着,靠进他的怀中。
他以为,她是在说,能与他在一起真好。
其实,她是在说,下辈子做两只飞鸟真好
凌无双想,这便是一个自负的男人,与一个不敢再相信爱情的女人相爱的悲凉之处吧!
男人总是以为,只要你还爱着他,你便一定会笨笨的去相信。
可他忘记了,对于她这样从小在深宫中长大的女子,看到的从来都是爱情里最不美好的一面。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对爱情没有信心
而他,在她最需要他给予信心的时候,选择了帝位。
是以,这一刻,她明明向往着他口中的白首不相离,却对爱没有半的信心。
这一次,他会让她学会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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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低眉顺目,看上去有些柔弱,又不掩骄傲之色的女子,半没有看出,她有一塞外人的直爽。
就在半个时辰前,皇甫睿渊答应了让凌无双来见她。
凌无双很清楚,既然是皇甫睿渊准许的,她便什么都问不出了。
但,她还是想见见她。
她想将她送回拓跋飏的身边,以平息拓跋飏对她的恨。
“绮罗姑娘,你愿意回到拓跋飏身边吗?”她开门见山的问,称呼她为“姑娘”,而非“娘娘”。
绮罗看着带了面纱的凌无双,骄傲的笑了笑,好似她胜了她什么一般。
“本宫不懂姑娘在说什么。”
凌无双直觉得,她的视线,这会儿正火辣辣的透过她的面纱,嘲笑着她脸上的伤痕。
但,她不在乎。
她的美丑,不需要一个外人来赞美,或是嘲笑。
是以,在绮罗的挑衅下,她只是平静的道:“姑娘何必还要装不懂呢?我既然知道你是什么人,皇甫睿渊会不知道吗?”
“姑娘到底知道了什么,本宫不清楚,本宫只知道,那个天下间最强的男人,是本宫的夫君,本宫会紧紧的将他抓在手中。”绮罗眸子微缩,闪过一股势在必得的光芒。
凌无双因她眼中的神彩,不禁愣住。
不该是这样的,为何她从绮罗的眼中看到了母后当年为了争夺权势时的光芒?
难道,她她想要一直留在顕国?
她看得出,她的眼中并无半爱慕之意。
只有压抑着的,对权势的渴望。
若不是她从小见多了这样的眼神,常人怕是看不出她这压制得极好的情绪吧!
这倒是也不奇怪,像是皇甫睿渊那样毗邻天下的男人,又有几个女人不动心呢?
只是,那她与拓跋飏之间的感情,又算什么?
“绮罗姑娘不再想想吗?”她想为了拓跋飏再劝一劝她,“姑娘应该很清楚,若是姑娘没有了价值,睿渊是绝对不会留一个很可能是拓跋细作的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姑娘何以这般肯定?”绮罗不以为然的轻笑,“姑娘又怎么知道,皇上在宠幸本宫的时候,不是也许了本宫一生一世?”
“他不会。”她语气肯定的否定了绮罗的挑衅。
即便她不敢确定他对她的爱,但是她了解他,她知道像是他那样的男人,绝对不会轻易的许一个女人一辈子。
若是许了,他便不会再对第二个女人许。
她不禁为眼前的女子感到惋惜,不管她是为了拓跋飏坚持留下,还是为了皇甫睿渊而坚持。
但,如今有了机会,回到挚爱的身边,不试一试,她当真不会后悔吗?
“呵!既然姑娘执意不信,本宫也只能觉得姑娘天真了。”绮罗端起手边的茶杯,轻啜一小口,那动作优雅得仿佛经过了特许的训练。
“你可以再想想,错过了这次机会,我相信不会再有下次了。”凌无双不想再与这样一个带着虚假面具的女子多言,她不了解她,也看不透她的坚持是为什么。她只是想为拓跋飏做什么,但若是绮罗执意不愿意离开,她还能做什么呢?
她大概只能惋惜,又是个痴傻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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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部落
暗夜无边,本已是宵禁的时间了,却有人疾行着,向着漆黑一片的无忧楼而去。
末了,来人在无忧楼前停住脚步,对着里边禀报道:“大王,韩兆城那边送来消息,说无双公主确实在皇甫睿渊的手上。”
无忧楼片刻的沉寂后,响起了比这没有月亮的暗夜还要沉的声音,“立刻派人去翾国,请太后前来拓跋观礼。”
拓跋飏闭着眼,盘腿坐在空旷的大殿中央,殿内未一支烛火,在这样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
但,越是这样的黑,他便越是能果断的做出决定。
“是,大王,属下这就去办。”冀安刚想领命离开,便听拓跋飏又道:“你亲自去通知翱王,告诉他,周景澜的提议,孤王答应了。”
“是,属下告退。”冀安不敢怠慢,立刻快步离开了。
拓跋飏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才蓦地睁开眼,一双眸子在暗夜中闪着狠辣的光芒。
“凌无双,你不该救孤王,不该让孤王看到你的好”他在心里狠狠的说,眼中闪动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她一定会主动回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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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兆城的天空,一连阴沉了几日,好似预示着有什么即将要发生一般。
凌无双坐在池塘边,漫不经心的往水中扔着鱼食,心里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以为,他会因为她答应再试一次,立刻班师回朝,不想他却说,他还有些事情要做。
她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因为她知道,即便她问了,他也不会说。
他说,让她再信他一次,她便学着去信任,不多问,只在无边的寂寞中等待着那一线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