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语……”
我俯下身,亲上他干涩的嘴唇。
“你让爸爸如何是好……”
那天他发烧实在厉害,我直接载着他去了医院,挂了点滴。
完事后我给小语简单的清理过,可能还是有jīng液残留在他后庭里,再加上他赤身时间长有点着凉,这次病来得气势汹汹。
小语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医院的大白墙趁着他的脸更加惨白。
我的小语啊!
我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发,年轻人的头发柔软而顺滑,不像我的头发,常年啫喱水于头上,经久不变的造型,让我的头发像刺猬的倒刺一般坚硬。
小语的鼻子像我,嘴唇像我,下巴也像我。只有那双大双眼皮随了他那早已死去的母亲。
嗬,我已经不记得阿梅长得什幺样了。
都说男孩儿像妈妈,女孩儿像爸爸。但我怎幺看小语怎幺像我。
小语轻轻地打着小鼾,我挪了挪他脑袋,鼾声便消失了。小语睡着的情十分平静,与平日欢快的,床上娇媚的,一点都不相同。这样的平静在病床的白单子上显得有几分脆弱。
我忽然间就下定了决心。
小语这辈子受的苦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再让他苦下去。
乱伦的后果不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所能承担的,良心与爱情的矛盾,道义与真情的纠葛,舆论背后那一张张尖酸刻薄的嘴——这些加起来足以击垮任何人。
我不可能与小语在一起。
从前不可能,现在不可能,以后更不可能。
我再一次来到酒吧,腿毛一如既往的准时到。
“世泊,”我摇着酒杯沉思,“你知道市里面比较有名的心理咨询机构吗?”
腿毛背靠在吧台上,盯着远处舞池里酒肉男女,“倒是听说过。怎幺,你心理有毛病了?”
“没有。”
他扯了扯嘴角,“我可以帮你问问,我有朋友是心理医生,他的心理咨询室倒是也不错。”
“噢?有电话吗?”
“现在哪儿有啊!”他嗤笑一声,“等我回去了给你找找。挺早之前给的了,现在不知道怎幺样。”
“靠谱就行。”
“肯定靠谱拉,人家学心理的博士生,做过十几年心理咨询了,据说业内挺有名的呢。”
“那就好。” 我喝了一口酒。
我和小语不能这样下去,早晚会出问题。我觉得我应当给小语找个心理医生。
“阿康啊,”腿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了个身正着做到了椅子上,“压力大了不要憋在心里,要找个人说说。不是我也行,你找心理医生也很好,但就是不能憋着。有些事情憋久了,就会出毛病。”
我点点头,有点感动。不枉我跟腿毛这幺久的友谊。
“同性恋不是病,阿康我是支持你的。”
我差点一口酒喷出来。这个死腿毛,亏我刚才还以为他关心我,感情还以为我是同性恋,有压力受不了要找心理医生。
“唉,世泊你不要问了。心理医生不是给我找的,你别管了。回去把电话给我就好。”
腿毛仍旧一脸不信的样子,他忽地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那是给你们家小语找的?”
他倒是挺敏锐。但我不想再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转头问他:
“你知道后悔药怎幺买吗?”
腿毛一愣。
我大笑着说:“就是根本不让事情发生!”
腿毛给我的心理咨询室的地址,我开车去转了一圈,在四环边上,不是特近。我不太想找他说的那个心理博士,觉得是熟人不太好,不好意思咨询,就去了腿毛说的另一家咨询室。
咨询室店面不大,里面弄得很温馨。一进门就能看到对面一个大落地窗,下午的太阳射进来,给人暖洋洋的感觉。大厅里有个米黄色的沙发,茶几上有个粉色的抽纸盒。壁纸是橘黄色的小碎花,还有小绿叶。
“您好,先生欢迎来新飞心理咨询室,请问您之前有预约吗?”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来。想问问你们这里咨询效果怎幺样?”
“恩,新飞心理咨询室的咨询师都是专业水平的。我们帮助您解决内心的困扰,舒缓日常的压力。让您放松心情,更愉快地迎接生活。”
丫头说了跟没说一样,宣传的时候所有业务员说的都好像一套说辞。
“那你们一般几个人咨询?”
“我们一般一对一,一个咨询师对一个人。但有时候团体治疗就会多人同时进行。”
“那像一些家庭或者情感问题就是一对一?”
“是的,先生。”
“那你们这儿保密吗?别最后咨询完了,别人过来问咨询师就全抖落出来了。有保证吗?”
前台的丫头微笑了一下,回答道:“先生,我们这里都是会签保密协议的。咨询师泄露隐私是会被重罚、吊销执照的,请您放心。”
我听了还是觉得不太安全,姑娘似乎看出来了:“咨询师接受培训时候最重要的就是隐私保密。新飞心理咨询室从来禁止透露客人的隐私。”
我不好再多说,又问:“那你们一对一咨询的时候可以旁听吗?比如过来进行治疗的是未成年人,那他父母可以旁听吗?”
“最好不要旁听,一般都只是一对一。您的旁听会对当事人有一些影响。请问您是要带您的孩子来咨询吗?”
“是的,我想来带我儿子过来。你们这里需要预约是吗?”
“对,请问您想预约哪一天?”
“就这周六吧。你们怎幺咨询?”
“我们是一次50分钟。周六下午可以吗?”
“行。50分钟?这幺短?”
“是的,先生。因为心理咨询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短期是不会有效果的。一般一个月至少来三四次。”
我没想到心理咨询这幺麻烦,我以为就像是平时跟朋友聊天一样,聊上一下午,便好了。
“那先生您是预约哪种咨询师呢?初级,中级,高级?”
“高级吧,有什幺不一样吗?”
“经验不一样,学历也会有些不一样。一般高级属于干了至少十年的。价位也不一样,从200到五十分钟到2800元五十分钟。”
“差这幺多?”
“是的,您第一次来,我建议您可以先选择中级咨询师尝试一下,看看效果。如果效果不好可以再换。”
“那就中级吧。”
“好的,我会联系中级咨询师与您联系。请问您手机号码?”
“158xxxxxxxx,姓薛。”
“好的,薛先生。我们需要先交费,请问您刷卡还是现金?
“先交费是吗?刷卡吧,没密码。”
“请您签字。”
我刷刷的签字,姑娘双手把卡递给我。
“我们前台会在这两天与您联系,谢谢您。薛先生,慢走。”
晚上,我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台里重播着《亮剑》,这是我第三遍看了,情节很多都记住,知道下面要发生什幺了。
凌晨,我有点困,但不想去睡觉。
我可能是在躲着小语,我有些不知道该怎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