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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过得好好的。」撒蓝淡淡的说。
「我不属于这里。」
「沙尔汶不会希望你离开。」
「所以把我关起来?」她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
「我想您应该解释一下接近沙尔汶的目的。」撒蓝表情小心谨慎地说。
「好吧。」事到如今,她也不需要再骗下去。
「你真的不想继续留下来?沙尔汶原本要我来带你回皇宫的。」听完后,撒蓝只是平和地问她。
「没错。」她离开那不正是撒蓝从头到尾希望的,所以不会反对,白明月心想。
「好吧,我会想办法安排。」撒蓝点点头。
当晚,希望尽快离开的白明月失望了。
先是外国购买原油的轮船被第叁国扣留,然后是油田和工厂被无人机偷袭。
「和我无关。」面对沙尔汶前来质疑她,白明月断然回答。
白明月看着关上的门,她知道撒沙尔汶没相信她。
她开始思考偷跑的可能。
撒蓝目送搭载白明月的车辆前往机场和沙尔汶会合,沙尔汶当然是不放人,决定要把白明月放在身旁。
白明月一开始的确只是单纯为记者朋友调查,没有任何想危害沙尔汶或是沙尔汶国家的事。
她到这区域的确是为扫墓。
前王储妃也是真的给她一份工作。
只不过,前王储妃是在不知道她真实身份和企图的状况下试图要利用白明月,反倒乘了白明月的意。
她原本想替国外政府和记者收集不利于皇室的资料。
但是她爱上沙尔汶,他猜。
沙尔汶恐怕也爱上她,所以对他有点防备,深怕他抢走她。
撒蓝没有预测到白明月中途就溜走。
『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吴越山川寻己遍,却回烟棹上瞿塘。』
沙尔汶瞪着撒蓝给他白明月留下的纸张,上面写的文字他完全看不懂。
「找翻译来。立刻。」他对撒蓝说。
白明月隐姓埋名来到义大利参加考古志愿工作人员队伍,没有人认出改变发型戴起眼镜的她是前阵子来过的王储未婚妻。
考古团队工作不难,派给志工的多半是简单部分。她也去过几个位于土耳其在古代丝路上的罗马遗跡当过志工。
现在她已经不再害怕,不管是赫库兰尼姆、庞贝还是秘别墅或是任何古蹟她都可以轻松来去。
回到旅馆她立刻去冲澡。
她是自费前来,所以可以自由选择住所,她怕被发现真实身份没有和考古队住同一个地方。
考古大半时间都是尘土飞扬或是随便坐在地上,有时候甚至是古人的垃圾场席地而坐。
也因此她现在的衣服都很简单,牛仔裤配上简单上衣,和考古队的大家聚餐时顶多棉布洋装。
「白明月。」男人的声音伴随浴帘被拉开的声音。
「啊!」白明月下一跳但听出是沙尔汶的声音。
「你来做什么?」她用手遮住身体,躲在莲蓬头另一边背后贴着墙,身着西装的沙尔汶就没办法越过水柱。
「只是来看看你。」
「那你可以回去,我过得很好。」
国外偶然有传闻他去世的消息,都被当成未经证实的流言。
甚至还有把他和他眾多长相雷同的兄弟照片混淆的媒体。
「为什么来这里?」
他以为她很怕这个地方。
「??。」白明月没回答。
「你记得。」
白明月没有否认。
「你先出去,让我穿好衣服。」
沙尔汶点点头,但眼留恋的看她一眼才退出浴室。
「我们在这世把事情结束吧。」并肩走在旅馆花园里,白明月平静的对身旁的沙尔汶说。
「结束?」他停下脚步,她指的绝对不是和他一起。
「沙尔汶,忘了我,以后永远不要再想起。」
白明月眼里的理解和平静令他担忧。
「你是因为差点出卖我所以这么说?」他半开玩笑,强迫自己儘量以轻松的态度面对。
「我接近你的确是不怀好意。」
「但你证明自己无害。」沙尔汶抓住她双肩。
「我累了。」
她说的是真的。
火山爆发时,当时年仅17岁的小普林尼正和母亲在庞贝城对岸20公里的米塞纳拜访叔父老普林尼,目睹了火山喷发的全过程。
6年后,他应罗马着名歷史学家塔西陀的请求,写了两封信,一封记录了身为罗马帝国海军司令官的老普林尼参与救援的过程,另一封则描述了火山喷发的情形:『一大片雪松形状的乌云突然出现在地平线上,巨大的火焰熊熊地燃烧起来。由于天空变得一片黑暗,火焰显得格外耀眼。地震不断,我们都不敢出去,因为那燃烧着的火山碎石正像冰雹那样从天上猛砸下来。』
还说在大祸降临后,罗马帝国舰队派出了部分船隻前往对岸试图救援,但倾盆而下的火山灰、碎石,熊熊烈火升腾下的浓烟,以及熔岩喷发时散发出来的有毒气体,数日不退,救援工作无法展开。不少救援者,包括老普林尼,也自顾不及,不幸在碎石和有毒气体中身亡。
塔西陀将小普林尼的信写进了自己的书中,也使深埋于地下的庞贝古城在史籍中留下了一丝线索。
这场灾难吞噬了2000多人的生命,大约是庞贝120居民。
一晃1600多年过去了。人们似乎已经忘却了维苏威火山喷发给罗马人带来的巨大灾难,同时也忘却了深埋于地下的庞贝古城。
十八世纪初,一位歷史学家在翻阅史料时,意外发现维苏威火山附近曾有几座被湮没的城市。
虽然之后人们在这一地区发现了许多雕像、钱币以及人体遗骸等,但直到1763年,考古学家在这里发掘出一块刻有「庞贝」字样的石块,人们才意识到这里便是被火山爆发所埋葬的罗马古城——庞贝城。
她脑中的记忆有时会出来骚扰她。
「那让我招待你四处游玩几天,就当作是分别的礼物。」沙尔汶跟她谈条件。
「不需要。」白明月拒绝。
她不能再接受他任何感情或给予,最后她又会屈服。
沙尔汶只是深深的看着她双眼,最后点点头就转身离开。
白明月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处看着他离开旅馆的中庭花园。
他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世界号缓缓在海上航行。
「你何时才要告诉她?」做医生白袍打扮的男子结束诊疗,拿下耳朵上的听筒。
「你们谁都别说。」沙尔汶语带警告慢条斯理把袖子捲下,把扣子扣好。
「你这人真是没心没肺。」护士打扮的女子没好气地看着他。
沙尔汶一如往常不理会小护士的冷言冷语。
他之前因为感染到母亲的病,病得很重,顾忌皇室里的敌人和国外的合作伙伴,他选择低调养病。
白明月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惊慌失措。
旅馆提醒住客不要离开室内。
这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