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细腰上一通捶打,她都没吭一声。
等我捋了捋长裙,她却要爬起来:「完了吧?」我按了按腰,她就又趴了下去。
即便长裙宽散,细腰下还是隆起了一个圆丘,中间隐隐裂着条诱人的沟壑。
我吸吸鼻子,感到手都有点发抖。
顺着轮廓滑了一圈后,搞不懂为什么,我猛然抓住两瓣肥厚的臀肉,大力掰开,同时朝外搓了个来回。
母亲一下就爬了起来。
一眨眼功夫,她就在沙发上坐好,拢了拢裙子,红霞满面:「好了好了,这就行了」我直愣愣地站在那,喘息间汗如雨下。
「坐啊」母亲脆生生的,也不看我。
老躺着也不是办法,我当然还是在矮凳上坐了下来。
「哎,对了,」好一阵母亲才开口:「咋不把那小啥带回来?」「陈瑶」「嗯,陈瑶。
也让妈瞅瞅啊」「又不是小孩,人家也有自己的事儿吧」「是啊,」母亲叹口气:「林林也长大了,也懂事儿了」。
我盯着荧幕上来回闪动的小人,我吸吸鼻子,脊梁挺得笔直。
窗外起了风,阳台上的门窗叮叮作响。
使鬼差地,一句话就从我喉咙里蹦了出来:「前阵子我在学校碰着那个秀琴老姨了」「嗯」「她变化真大,我都不敢认了」「可不,你也没见过几次,咱家也没少麻烦人」「你也不问问她去我们学校干啥了?」「干啥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干啥了。
瞬间那股莫名其妙的戾气便从我体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了,你们法学院是不是有个老师叫贺芳?」「啊?」我扭头瞥了母亲一眼,差点摔了个屁股墩。
母亲终于噗嗤一声:「啊啥啊?」据母亲说,贺芳跟她在大学里做了三年舍友。
那会儿西大还在平阳西南角,和省师大背靠背,因为物资匮乏,俩高校难免共享一些资源。
基本上86年以前(母亲说起码83年她毕业之前),整个校家属院都是混杂区。
根据每年入校生的名额,教育部和省教育厅会修修补补见缝插针地安排宿舍。
有时连教职工都无法幸免,不少人甚至要和学生们共居一室。
母亲宿舍八个人,省师大和西大各一半,但法学专业只有老贺一人(事实上整个西大78届只有五个法学生)。
性格原因,两人走得还挺近,直至贺芳考研去了重庆。
后来母亲还问起老贺的现状,我便把她与小李的浪漫情事如实相告。
我说得很痛快,基于什么心理自己也搞不懂。
母亲起初还笑,后来就怪我瞎扯。
我说:「真的,这事儿谁不知道啊」「真的呀?」她歪头想了想,最后笑着说:「不早了,洗洗睡吧」********************当晚快睡着时,父亲才回来。
他酒气熏人地蹿进我房间,呵呵笑着:「逮了两只老鳖,给你补补脑」我说:「又喝酒」他在床头坐下:「儿子回来,老子高兴。
再说有你小舅在,不喝也不行啊」我无话可说。
父亲让来一支烟。
略一犹豫,我还是接到了手里。
他却自顾自地抽起来,好半会儿才说:「光听你妈说,女朋友啥时候带回来,也让你奶奶瞅瞅啊」我只能嗯了一声。
一支烟后,父亲站起来,脱掉背心,拍了拍肚皮:「没钱就吭声,啊,林林,咱家现在不缺这个钱」父亲走后,我睡意全无,只好看了会儿书。
抽屉里有本《通往奴役之路》,校图书馆借的,一直落在家,而我每次都要从序言看起。
三篇长序全部读完,乌烟瘴气也散了去。
我决定上个厕所,顺便把父亲给的那支烟解决掉。
客厅里静悄悄,但父母卧室亮着灯,隐隐能听到说话声。
几乎条件反射地,我准备蹑手蹑脚地靠过去。
不想刚要迈步,门就开了。
母亲穿着睡裙走了出来。
同我一样,她也吃了一惊——随着隐秘光线穿插而过,丰满的乳房都抖了抖。
于是胸前便浮起一双秘的眼睛。
「林林?」母亲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咋还没睡」我挠挠头,像是刚从炉子里爬出来,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烫得厉害:「烟……火机」一宿光怪陆离的梦,早起脑袋都昏沉沉的。
饭桌上,母亲问我给姥爷带了啥礼物。
于是我就把mp3拿了出来。
「下了点戏」我不好意思地告诉大家。
「可拿得出手」奶奶白了我一眼。
两年前她老人家七十大寿时,我还没啥礼物意识。
父亲捏着盒子可劲看。
母亲则笑笑,在我面前立了个鸡蛋:「谁出的点子?」据母亲说,除了73年下放时落下的内风湿,姥爷现在是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练功,唱戏,养花,种菜,他一样也没落下。
逢年过节,附近乡镇还要请他老人家去拉板琴。
礼物是收下了,但姥爷说:「收音机我有了啊」「有就有了,」母亲笑吟吟的:「这可是林林和女朋友一起送的」我一下就红了脸。
此时此刻,阳光浓烈得如同从地面射向太阳,连院子里的虞美人都要滴出火来。
********************菜地就在鱼塘边,有个十来垄。
除了几茬僵死的花椰菜,尽是些娇嫩的小绿苗。
姥爷挥舞着阳光,兴高采烈地告诉我哪是茄子,哪是辣椒,哪是豆角。
我只能点头如捣蒜——恕我眼拙,一时半会儿还真瞧不出它们有什么区别。
鱼塘倒是水波粼粼,在微风中送出缕缕耀眼金光,隐隐荡着丝鲜腥味。
姥爷说他每天早起都要绕塘子溜一圈,再杵这儿练半个钟头香功。
当然,单田芳得全程陪同。
他老这习惯十几年来雷打不动,从我记事起就是如此。
唯一的例外大概是1999年,香功大师转起了法轮。
每个清晨和傍晚,他都要推着姥姥,到邻村老戏台和全天下弟子共修盖世功。
无论如何,李教主可容不下单老师。
也不光姥爷,那年几乎所有人都在练功——苦恼的人们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了一条通往极乐世界的捷径——连我们学校的老师都不能免俗。
记得小舅妈就怂恿母亲「没事也转转法轮」,「减肥、美容又养颜」。
母亲呸她说乐你的去吧。
「你妈啊,就是犟,脾气太硬」姥爷两手叉腰,扭了两圈后,突然叹了口气。
「啊?」我一头雾水。
「姥爷唱了一辈子戏,还不知道跑剧团咋回事儿?国营就挤个死工资,民营一般人跑不来,更别说一女的。
你妈啊,认准一理儿,八匹马都拉不回来,这几年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我拨拉着脚下的红薯藤,没吭声。
当年母亲辞职可以说是举家反对,最彻底的就是姥爷,但率先倒戈的还是他。
那阵奶奶跟母亲生闷气,要死要活的,六月天裹着条厚棉被,几天都不下床。
父亲是个温和反对派,两头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