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放躺在床上,佳慧瞧向我:「能不能改天?」我没有做声,却听她继续道:「我不是故作矫情,颖颖下药,但我不后悔跟你发生关系,可是…这次不一样」「如果不是行健已经决定,不是他生病的话,我说服不了自己」佳慧似有愧疚,「我明白行健的意思,我也确实有这方面的需求。
我不是观念陈旧的女人,不懂变通,如果是私下,这也没什么…谁也不点破,也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现在,他把一切都挑明,这就是一道坎」「真踏出这一步,我们就回不了头,再也没有辩驳的理由。
岳母和女婿是性伴侣,这种关系见不得光」如果说,白颖下药那次,还能找补借口,现在就是主观的偷欢,世俗人眼中的奸夫淫妇,「以你的条件,你值得更好更年轻的性伴侣,不应该是我这个老太婆…」
不容分说,我已经吻上她的唇,舌头霸道地撬开她的嘴,舌跟舌的触碰,交缠,压榨着口腔里的空气。
「你已经足够好了」吻咬红唇,从唇瓣亲吻到腮帮,淡淡的腮红,「我知道你跟我有很多话要说,留到明天吧。
今晚,算是洞房夜,再说就煞风景了,我不喜欢…」老白已经给我创造诸多条件,再也没有更恰当的时机,否则,她一旦改了主意,就很难撬开她的心房。
「你只有今晚这一个机会。
在她犹豫,没后悔前,攻破她的心房,征服她的身心,把你们的关系夯实下来」下午在我和老白结束谈话时,他语重心长,「孩子,我尽可能,把最宝贵的一切留给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这夜,是我人生中又一个难眠,却亢奋的夜晚。
燃烧我的热情,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也许,是因为我收获某种满足,一个我父亲永远得不到而被老白视作珍宝的女人,这夜过后,她将彻底属于我。
或许冥冥之中,也是某种预示,原本属于左家的,将在我的手里,实现物归原主!随着后来事态的尘埃落定,回顾这一天,彼时我和佳慧,不自主地在老白的安排下,依着某种节奏进行…有一个问题,我本该当面询问,却被老白当下的一番操作给迷惑了。
诧异于老白的大度,被巨大惊喜淹没的理智,来不及思考,而这个问再也经得不到他的解答。
因为这一天,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老白,在他活着的时候。
而他那个关于等他回来再喝几杯的约定,再也无法履约。
夜色浓,白行健的心头绪,也浓得化不开。
靠在车上,他报出一个地址,司机小涛负责开车送行。
从衣兜里取出药片服下,难受的心绪,渐渐平静。
心力交瘁,确实不够用。
今晚,他将挚爱的妻子,托付给女婿左京,正如当年他将女儿托付给他一样。
不舍,却又成全。
只是一想到这个不成器的白颖,孱弱的心脏便感疼痛,只能服药减压。
这次,要女婿来,除了托付,也印证猜想。
导致妻子和女婿乱伦的人,不是女儿白颖。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证明白颖还不是无药可救,这是左京的说法。
可惜,这不是实话。
左京,你是个好孩子。
白行健心头一叹,谢谢你,给我编织了一个梦。
就像他从妻子袒护性对象一样,他猜出这个男人是左京。
同样的,从妻子的只字不提,到左京编故事的情节,恰恰证明女儿白颖是有问题的。
因情生乱,能够让妻子和女婿不
设防的,她就算不是故意,也难逃干系。
在手术前,自己必须亲自见一见这个不孝女,断了这孽缘。
白家三代清名迟早要被她祸害。
白行健这样想着。
「院长,到了」车来到一处独栋别墅,这个地方,司机小涛比较陌生。
「你也进来」白行健用了虹膜和指纹解锁,才进了这套别墅。
空旷而幽静,没有第一时间开灯,而是示意小涛从柜旁取过盆子,然后把柜子里的木炭点上。
「院长,好端端地,烧什么炭呀?」年轻的脸上有些紧张。
「我又不自杀,你紧张什么,先烧炭,然后把这柜子里的文件给烧了」白行健道,「我看着你烧,记住,要烧干净」小涛只得照办,他取出这些文件,一份一份,那一份都有厚实的材料。
但他没有去看,院长让烧,那就说明不该看。
纸质的材料,在炭火里化灰,炭盆烧得旺盛,院长的脸色也红火起来。
「院长,这些材料太多了,要烧好半天,要不,再找几个人烧?」「慢慢烧吧,我不急」白行健看着自己多年来收集的黑材料,将在炭火的煎熬下化为乌有。
这么多年,经手很多贪官污吏的案子,真正的材料只会沉淀在他这一级,再往上就是定局,没有转圜。
不是所有的材料都能递上去,政治总有交换的时候,也不是所有材料都能见光,比如这些,就是不能见光的一类。
那些暗中觊觎的家伙,无时无刻不想着得到或者摧毁这些要命的文件。
而这,也是他多年来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任何一派,想要惹动白家,都要估量后果。
可惜,自己时间不够了,否则这些材料,或许会有更大的用处。
太黑暗的东西,不能交付给佳慧,政治这潭水太深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们就此湮火。
连着烧了几盆,每次盆满,白行健都嘱咐小涛拿进洗手间,用水冲掉,以免灰烬还能被修复。
直到这一柜的材料被烧完,小涛正欲熄火,却被叫停:「小涛,有件事,我要托付给你」「要是有天我死了,你要记住去找我的女婿左京。
把现在烧文件的事情告诉他,这些文件,我本想留给他,那是一笔巨大的政治财富。
可是,这里面太黑暗了。
也许有些人在我死后,会打探这些材料的事情,我担心他把握不住,不仅不能利用,反而引火上身,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们烧了。
这些话,必须等我死了,你再找机会当面告诉左京,记住了么?」「记住了」小涛点点头,他不懂,但他会执行。
「行了,你走吧。
明天来接我,送我去机场。
今晚,我就睡这里」孑然一身,白行健看着别墅,这是他的一处暗房,房主不是他。
他很少会来这里,这里只收藏
某些见不得人的黑材料,以及一些必备品,这也是他的后路。
炭火还在烧着,白行健起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些东西,包含几本护照以及账户文件。
他不是贪官,但不意味着他没有资本,政治场上,单打独斗根本走不远,必须留有后手。
就像很多年前,左轩宇成为他的白手套,赚取一笔笔的资本金。
「再也用不上了」他将这些东西,一一丢进火盆,翻开护照,其中一本,赫然贴着左京的照片,但名字在内的身份信息全然对不上。
这些身份信息都是通过渠道获得,真实且有效。
火焰燃烧,护照和文件很快被吞没,有一瞬,他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