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究竟灵不灵,怎么谁的血液都能够和雪儿的相溶啊!”
徐子安也有些不安,毕竟,这也太顺利了,验了两个人,竟然都可用。
蝮流冰被他们看得心慌,他气恼地说:“我很认真地实验了多次,有相溶的,有不相溶的,我的血液和姐姐的就不相溶,不信,你们看看。”
说着取了滴自己指尖的血液,又滴入凤雪舞的血液,三人都凑近了脑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
只见两滴血缓缓地靠近、溶合,一阵极其明显的波动之后,两人血液就开始缓缓地分开,相互排斥一般,向着两边荡开,瞬间融化,把整个敞口瓶内的所有液体,都染成了血红色。
“排斥就排斥吧,怎么还变成这个样子?”焰逸天看着自己和凤雪舞相溶的那滴圆圆的血液瞬间消失不见,忍不住不满地说。
徐子安也满目疑问地看着他。
蝮流冰叹口气解释说:“相溶的血液,就会化为平静的一体,为病人所用;
而不相溶的血液在融合后会出现变异,破坏血液内部本身稳定的结构,进而破坏病人体内原有的血液系统,造成坏血、进而死亡,这也是为什么要验血的关键。”
徐子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蝮流冰尴尬地笑笑说:“流冰知道的东西真多,抱歉,大哥小看你了!”
“不碍事的,徐大哥,今天这血液能够顺利的输送,关键还是借助你的力量。”
蝮流冰说着示意两人分别躺到凤雪舞身边两侧的床上,取出金灿灿的输液管说:“这样精密的细小中空的物件,也只有你们徐氏兵器行能做出来。”
徐子安躺着侧头一看,扬眉轻笑说:“这东西竟然是用来输血的,我当时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它是做什么用的。”
焰逸天闻言,眸光中闪动着莫名的情绪,半晌叹口气说:“打制兵器的手艺最好又怎么样,焰国把持十多年的兵器供应的强大的徐家,如今还是被太子和楚王架空了。”
蝮流冰听不出焰逸天的真实语气和意图,本能地觉得应该是讽刺吧。
他郑重地说:“输血的过程中,请两位务必要心平气和,不然,任何负面的情绪,绝对会影响到血液输送的速度和溶合的进程,出现意料不到的危险。”
焰逸天笑笑说:“流冰,从我和他并肩躺在这里,我就认可自己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父皇年富力强,而太子的力量却日渐坐大,打压异己,架空父皇的权势,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想要和如日中天的势力想抗衡,必须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不然,这被排挤、被迫害的悲剧是无止境的。”
徐子安抬眸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坐起了身体,说:“我和你是一样的心理,今天我们就通过雪儿的身体,把我们的血液和希望溶合在一起,寻找和制造一切扳倒太子的机会,你可愿意?”
焰逸天起身洒然一笑说:“好,我就陪你赌这一把!”
徐子安眸光灿然地说:“有了你这个盟友,我的计划会顺利许多,而你绝对会有意料之外的诸多收获。”
两人相视一笑,起身伸手击掌说:“击掌为誓,扳倒太子!”
蝮流冰看到他们终于同仇敌忾,忍不住笑道:“快些躺下,消毒的措施已经做完了,开始输血了。”
蝮流冰从焰逸天手腕消毒后的动脉处插入针头,飞快地用胶带固定好,时候不大,只见那输血管的另一端的针头处,开始滴出血液。
无法避开的疑惑
( )蝮流冰掂起凤雪舞纤细的左臂手腕,把滴血的针头飞速插入她的动脉血管,固定好。
松了口气说:“好了,今天最多输上两个时辰,失血量不会影响到你们的身体健康,听雪舞姐姐说,健康的男子,每月定时的排出体内的一些血液,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你们就在救她的同时,证明一下她的理论吧!”
徐子安无语地扬扬眉头说:“这丫头的脑瓜里,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这些谈怪论!”
蝮流冰很快把徐子安的手臂,用输血管和凤雪舞的右臂连接在一起。
他这才如释重负,略略有些瘦削单薄的身体,萎顿在一旁的椅子上打了个呵欠,说:
“我先小睡一会儿,你们顶两个时辰,可以轮流休息,留一个人观察着姐姐的动静,一有不对头的地方,立刻叫醒我,切记,不要超过两个时辰哦!”
徐子安和焰逸天连连点头,让他放心去睡。
可是,心心念念的人儿就躺在身边,这让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舍得先闭上眼,生怕错过了凤雪舞的任何细小的甚至是一丝一毫的反应。
于是,两双眼睛就那么紧紧地盯着凤雪舞,毫不疲倦。
终于,徐子安先开口,说:“既然我们都不睡,索性就聊聊自己和她交往的过程,或许,用这样的方式唤醒她昏迷的智,从医理上讲也是有可能的。”
焰逸天叹息一声说:“我也很好,她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吸引了传说中像和尚一般的徐子安。”
徐子安讶然失笑说:
“这有什么可好的,她很秘,头脑里装的东西,从来就和其他的人不一样;
文采仪态、气度胸襟,都很与世人不同,既然是你先认识她的,你就先说吧,毕竟我认识她晚些,交往的次数并不多,很可能了解得比较肤浅。”
徐子安有些往地眯起眼睛,深情地望着凤雪舞那沉寂如水的苍白面容。
焰逸天感伤地说:“我见过的女人多了,迷恋我的相貌和权势的比比皆是,论美艳迷人,她也算不得多拔尖,可是,她就是有那种魅力牢牢地抓住我的心;
那是在迎娶她来焰国的途中,她可能是因为远离故土,对未来的生活充满着绝望,所以,在经过落凤城外不远的绝谷时,竟然意外地选择了跳崖自杀;
(焰逸天有意隐去了她跳崖的真实理由,他潜意识中,她就是最完美的女人)
当时,我急忙用随身武器软鞭救她,却反而被她拉下悬崖;
她睁开了眼,发现被我救了,一掌就击中我的胸口;
我正借助崖壁弹跳,减缓下堕的速度,猝不及防,就撞到崖壁上,昏迷过去,后来想是侥幸地落在谷底的一棵松树上,得以活命。
我在一处沼泽地段发现了她,她躺在沼泽边缘地带,红衣胜火,肤白如雪,我立刻想到——她跳崖之前的那种勇敢和决绝的凄美姿态,让我迷恋;
我是个有些懦弱的人,现实无论多么残忍,为了活命,我都可以蝇营狗苟地忍耐,我从不曾见过一个女人,能够如此坦然、甚至欣然地走向死亡;
那一刻,我觉得,她绝美的姿容,不像是堕入地狱,倒像是飞向天堂;
让我不顾一切地渴望靠近她;
看她一动不动地躺在沼泽里,我说不出是悲是喜,悲的是她肯定死去了,不然,有着气息血脉的身体,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振动,那整整一个晚上,也足以使沼泽把她吞没;
喜的是,她让我看到了,即便是死,她也依然如此的让我迷恋;
我飞速地用软鞭把她扯离了危险区域,跳到不远的一处河水边;
用从雪山医那里换取的一颗九转回天丸,竟然真的换回了她的一条命,连我自己都觉得老天太过眷顾于她;
后来,我们一起在谷底修养了三天,没有人下来救我们,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