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这诚然是个怪东西。更多小说 LTXSDZ.COM割下几张麻皮,或搭于竹筷上捻缠,或绕在转轮上拧绞,便能收获一根不输任何天然造物的人工“藤蔓”。世上第一根绳的用处已不可考,但我们情愿相信,当时灵智尚未完全的先祖定是用它套着敌对部落异性的脖颈,将他们牵进洞窟繁衍着文明的火。于是“绳”这东西,自出生起便与“强者管束弱者”这意味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眼前这匝,是樊笼司捆束犯人的制式银绳。取自青壮水牛的筋皮下云钢丝细密可见,集轻、细、韧于一身,火烧不断铁剪不破,如同黑沉月夜下泛着陨星银光。绳已有些年头,不知曾缚过多少飒爽侠女,扯着两端使力扽去,仿佛还能听到她们的悲鸣萦绕耳畔,久久不肯消散。
当真一匝好绳,只是世上又有谁,会蠢到自愿将它捆在身上?
卫筝会。
恭敬跪坐在绣床上,抻直十根脚趾,她接住安得闲抛来的银绳,用奉茶侍女检查竹夹的情审视着它。仿佛这不过是一个宁静午后,新婚燕尔的她要精心调配,为自己心爱的夫君奉上一盏香茗。
“绳艺一道筝奴研习不精,献丑了。”
既已甘愿委身,她便改口自贬为“奴”。干脆利索地将遮羞罪衣罪裙全部褪下,整齐叠放一旁,然后双掌并在身前,落落大方伏平叩首,用教科书式的谢罪士下座向安得闲传达歉意,以及对他无上尊崇地位的敬畏心。
“虚礼便免了,”青年剑客没有掩饰正在怒挺的肉棒,“绑快些便是。”
卫筝颔首,然后她取一段短绳,将其对折留出绳圈用左手二指抵住,右手则抓起短绳末端飞快绕过后颈,穿过绳圈后再折返,直至银绳平行、均匀地在她脖颈上排列出四道。而后,素手拉住绳尾,穿过最初的“环”,再将这环拉入上一步中制造出的新环。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在锁骨之间制造出一串环环相扣的菱形绳柱。
这便是大赵国没籍为奴的苦命女子常佩的“犬牵”。此绑法精髓在于其只能从一头解绑,多道绳圈虽不至于将官奴勒至窒息,可一旦将菱形绳柱处伸出的绳头交予主人,便再无自行松脱之法。绳项圈是松,是紧,全仰赖主人心意而定。
扯过由卫筝双手呈上的绳头,安得闲知道这自缚淫戏即将进入下一步,绞绳镣。
仍是一绳折叠为二,浅浅吃进左足踝半寸以上的软肉中,再令尾巴穿出绳圈向下提拉。卫筝伸出食指中指插进绳套与肌肤之间的空隙,将下行绳索分出一头在指肚上打出一个小圈,随即指节曲起,似有些吃力地将小圈勾进上方大圈,收死。另一头下行索子则故技重施,吃在她右踝腕处,中间只留半臂距离。
“好秀气的‘仕女镣’。”安得闲也不由赞叹。
不同于三位钦犯踝上无法折弯,用于拘束江洋大盗的“鬼哭”镣。卫筝为自己准备的绳镣套环单薄,免了她踝腕磨蹭之苦;绳镣中间虽只一道银绳连接,但用在她这功力尽废的女犯身上亦甚保险;不足半臂的索子将她步伐限制极死,奔跑已成奢望,只能迈着小碎步艰难行进。
传说大楚崩裂后的列国年代,大小邦国结盟时盛行以质子相送。那些被送至他国宫台的诸侯贵女长裙之下,便必须系上此镣以表诚意。看不到任何脱逃希望,她们能做到的便只是被迫踱着娴静而缓慢的步子,在日复一日的软禁中逐渐消瘦下去——“仕女镣”由此得名。为了“体面”,大多数质子终其一生都要被这般捆着脚踝,无论成婚生产下葬皆不允解开。
“恩客请看,筝奴跑不脱的。”
似乎怕主人生疑般,将双腿叉至索子允许的极限,卫筝就毫无羞怯地将姑娘家最不应示人的小足伸至安得闲面前令其检查。长久不着鞋袜行走,那脚底板已蒙上一层油亮脏泥,端的凄苦无比。
“嗯,缚乳罢。”
仍是以指肚抵着对折绳耳,卫筝双手翻飞,舞蝶般在下乳缘缠上两周,然后贴紧脊沟走绳,将所有绳头带到上乳缘平行线再捆两周,在乳鸽向下勒出一个“二”字。以此为雏形,她再度将后背银绳甩至前胸,斜斜压在右肩胛骨——
“且住!”安得闲喝止,“刚夸奖几句你便得意忘形——这珠串缚乳法,两肩索子理应尽可能靠近脖颈,你不去押住三角肌下经脉,反而以肩胛硬骨顶住,是欺本官无眼,想伺机逃脱么!”
“筝奴不敢......”
“掌嘴!”
卫筝的小脸蛋霎地因委屈涨红了,但骨子里那被完全开发出的奴性还是令她毫不犹豫扔下绳头,“啪”一声在左颊甩出鲜红掴印。
“你还有何分辩?”
“筝奴.....知错.....”
安得闲冷哼一声起身,那杆银枪便在胯下荡悠悠晃动着:“连个绳奴也做不好,还敢还嘴——也难怪你落个受绞下场,蠢物!”
医师少女拼命噙着泪,看着他蛮横夺过右肩索子,抵住脖颈穿过乳沟一路勒下前胸,从“二”字下面的横杠底穿过再向左上拉回,与右肩银索下半截缠绞作结实的麻花状。青年再绕到她背后,将银绳搭上左肩三角肌再发狠一扯,直到“二”被扯成一个“丕”。卫筝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这一下扯断了,她难受地轻启秀口,想放肆地浪叫几声,却又害怕那嗵嗵作响的心脏从腔子里蹦出来。
“筝奴..谢....哦.....恩客教导...呀呀...”
“还算懂些规矩......把你那骚浪的小爪子伸出来!”
“咕.....是...”
将刑痕累累的药香酥手并着腕子向后一递,卫筝心里清楚,直到明天殒命刑场,她这双救过无数人的卑贱爪子也不会有任何松绑的可能了。感受着手腕被紧紧压着缚紧,再以三道竖缠的十字结加固,她突然感觉鼻头一酸,然后,泪珠子便扯断线似的一颗颗从她鼻梁滚下。
明明....我已经那么努力了.....
只是想活下去.....也有错吗.......
厢房墙角搁了一面落地银镜,青年不由分说将她推搡到跟前。镜子里畏畏缩缩躲着一位赤裸少女,她云髻半堕,掩着肿红的左眼,皓齿故作刚强地抵着唇角,就是不肯示弱哭出声来。而因为这娇怜情,除下眼睑扑打些许贝壳粉末作为“啼妆”外,少女便是腮未施铅唇不抹脂也堪风华绝代。她小巧的鹅颈上拴着象征完全臣服的“犬牵”,本来贫弱的乳鸽被“珠串缚”四面八方的绳网勒得猛挺,反到有了几分丰熟的人妻韵味。
腰胯因方便接下来的交合被银绳“法外开恩”地放过,蚌户因紧张死死闭着,却被其上方修剪多次的浅灰倒三角“草坪”出卖本性。再向下,两块玉股明明已运不出任何内力,却也倔犟地夹在一处,誓死也要把自己的贞洁守护。小腿向外叉着,脏兮兮的小脚丫蹚着绳镣,在地板上愤恨拍出“啪嗒啪嗒”声。
再稍一侧身,素手亦反剪朝下,落在缚乳绳脊沟线分出的一道绳套中。这比高吊手捆法温柔许多,至少若在连接绳允许范围内,被缚者感觉便仅是将双手背在腰后无法分开的些微不适。想通这点,卫筝那拧得紧紧的软玉小手,终是服绑地耷拉下来。更多小说 LTXSDZ.COM
青年紧紧地贴在她背后,卫筝甚至能感觉到那精壮身躯逸散出的热量。他沉默地扯出她一络青丝,卷在手指上来回摆弄,另一只手却不知鬼不觉点在酥手中心,以食指划出横竖撇捺。
有,人,偷,听。
与,我,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