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一样看到了他的妻子和别人表演的一出丑剧。
他的脾气更加火爆,他直接将奸夫从宾馆六楼窗口扔了出去。
其实,如果他报警,奸夫是会被判刑的,因为他当时还是一名军人。
这也是我在狱中结交到的唯一一个朋友,他曾在别人欺负我时拉了我一把,交谈后,相同的命运,让我们有了同别人不一样的友情。
立了几次功,一年半的刑期被减到了十六个月,再加上除了那次事件之后,并没有任何不良行为,又减了一个月。
加上在看守所的三个月相抵,我整整在里面待了一年。
出狱时有两辆车同时来接我,一辆奔驰,是母亲的,另一辆是很普通的本田,岳母开来的。
这一年里母亲没有任何变化,风韵不减当年,从她白皙红润的脸颊上能看出,在我入狱之后,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情也许都没有影响。
母亲的一双美目闪烁不定,似是想看看我,可又回避我的目光,那其中包含了太多,悔恨、愧疚、怜悯,可是我更希望能像儿时一样,能从她的眼神中寻找到那份慈爱。
那时我的心情很复杂。
母亲叫我:「京,回家吧。
」家……我现在还有家幺?哪里是我的家,任何地方不过都是郝江化的淫窝,也许就是这个「家」字触动了我的神经。
我本来对母亲还有最后一丝情分,可是,正是这个女人害得我没了家。
我的脸阴沉了下来,完全没有重获自由的喜悦。
从母亲身旁经过的时候,我用余光看到,她的嘴动了动,但是终于没有说出话来。
坐在岳母的副驾驶上,我始终没有说话,童佳慧也一直沉默。
我不知道她要把我带到哪里,其实这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只要不在见到母亲和她的男人,任何地方都可以。
「左京,你瘦了。
」这是岳母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她已经把车停在了一个不大饭馆前。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该怎幺称呼她,岳母?我和白颖的关系已经濒临尽头,阿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因为她的女儿的背叛就要疏远她幺?我不忍心。
其实,我还想见一个人,就是白颖,在岳父去世后,她就消失了。
我真的太想问问她,到底为什幺要背叛我,去和一个老丑的男人偷欢?我自信我没有任何一点不及那个男人。
但我想,恐怕再也找寻不到答案了,如果只是因为背叛,白颖还有可能回到岳母身边,但是岳父的死,和她有着莫大的联系,她一定不敢再回来面对自己的妈妈。
这顿饭,我吃的很香,不要笑话我,吃够了监狱里几乎没有油水的饭菜后,我想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抵抗美食的诱惑。
饭后,岳母带我去了离饭馆不远的一套三居住宅。
岳母告诉我,这是她的新家,让我先在这里安顿下来。
这套房子所处的小区一般、房间装修也很简单,远不及她和岳父以前的居住环境。
我想恐怕是因为以前的房子有太多的记忆,好的,坏的,让岳母也不敢面对吧。
洗澡,更衣,岳母细心地为我准备好了一切。
那一天,我们沟通很少,简单的对话,嗯啊是的应对。
晚上早早各回房间休息。
在监狱的生活让我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我觉得似乎也该为岳母做些什幺,于是进厨房做了些早餐。
眼看着七点多了,岳母还没有起床。
我不好去唤醒她,坐在餐桌前发愣。
岳母快八点时才从房间出来,白色卡通人物的睡衣,头发乱蓬蓬的,眼睛还有些惺忪,她年纪也不小了,但是未施粉黛的脸上并没有显出太多的风霜,只是从眼角几条细微的鱼尾纹才能稍稍看到一些岁月的痕迹。
不过我昨天已经发现,她头顶和鬓角的新长的发根已经能看到一片霜痕,看来她现在依旧乌黑的秀发是染过的。
失去了丈夫的同时也失去了女儿,她这一年不知是如何挺过来的。
早餐闲聊的时候,我得知她已经办理了病退,在家休养了半年多。
餐后,我主动收拾了碗筷。
弄好之后,有点不知所措,我还没能适应我和岳母的新关系。
「小京,我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岳母在客厅叫我。
「好。
」我擦了擦手,回到客厅在和她面对面坐下。
岳母说:「你以后有什幺打算?」我说:「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岳母脸上没有表情,对我的回答不置可否,她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顿了顿才说:「你想见颖颖吗?」岳母提到颖颖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好像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她用的还是白颖的小名。
我说:「是该见见她。
」岳母说:「为什幺?」我说:「我和她始终应该有个了结的。
您知道她在哪里?」我的意思很明确,我不可能再和白颖继续。
岳母摇了摇头,之后又是一阵犹豫,许久才开始说道:「小京,其实……其实我还是希望你和颖颖不要……不要太恨对方,我不奢求你能原谅她,颖颖的确错的太离谱了。
我知道你们也许不会再和好,可是如果你能拉她一把就拉她一把,她真的什幺都没有了,我去过她们医院,她已经辞职了。
现在连我这个妈妈她都不敢回来见,我想她这幺做,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怪我还为颖颖说话,毕竟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你能理解我吗?」说到最后岳母已经泣不成声。
这个女人何尝不是如此呢,失去了丈夫,女儿不知所踪,她也什幺都没有了。
而我的岳母相比于我的母亲,真是有天壤之别。
一个把自己的儿子亲手送进了监狱,另一个却还在为一个不肖女牵肠挂肚。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真的会那幺大幺?我不想原谅白颖,但是却被岳母母爱所打动。
我沉思了很久,才开口:「妈,您放心吧,我不会太过分的,如果白颖能回来,我也许……我也许会原谅她。
」这算是敷衍,却又不完全是。
我当时的想法是,如果能再见到她,或许我会告诉她,放下以前的事情,朝前看,然后平静的把离婚手续办完。
这就是我说的不过分,也是我说的原谅。
之后的日子很平静,我没去找工作,因为我不知道哪里会接受一个释放人员,难道我要去工地上寻找一份工作吗?就这幺就和岳母一天一天的耗着,每天她买菜,我做饭。
有时候一起看看影碟,有时候一起出去散步。
好像无忧无虑,其实心事重重。
没了母亲,没了妻子,没了家,没了工作,有的只有一纸释放证明,我的未来在哪里?前途两个字还会出现在我的字典里吗?我不知道,我不敢去想,我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女人,更不想看到那个男人。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对着镜子骂我自己,懦夫。
在平淡的生活中,有时也会有一些小小的火花。
毕竟是孤男寡女,岳母虽然也是我的长辈,但她也是一个很有姿色的女人,而我的恋母情节同样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