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吹风回来的我忽然陷入了一种恍惚的情绪里。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好像一下就回到了大学一起在外租住的时候。这一刻我忽然涌起向她问清分手真正缘由的冲动,此时的美好氛围实在让我无法接受曾经踏上那条分岔路的事。
我打开吹风,习惯性地想要像以前很多个夜晚一样为她吹热她的头发,然后下一秒她就扭头把我拉了回来。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健屋さん你不去洗澡吗?现在不早了,明天可是要上班的。虽然你少眠,但也不要冒在周会上打瞌睡被抓的风险吧。”严肃的表情,是身为公司中层的威严。
“啊啊,喔。”
啊……自顾自地沉湎在那种气氛里,好丢人。如果只看向过去,是没法接近现在的她的吧?我低头也走进了浴室,只希望她没有看到我刚刚呆滞又恍惚的样子。
不是靠过去回忆的打感情牌,而是优先要突破现在的她的理智。
要怎么做啊?
「20」
头发很快就吹干了,白雪巴却仍沉浸在挫败中。
她感觉自己一直在不坚定地后退。没法像以前那样玩消失,结果就是在退无可退对着健屋花那的情况下,要保持克制真的好难。
怎么今晚就又被她“逮”到了呢?还被带回了她的家。健屋这家伙现在对冷脸完全免疫啊,以前明明只要自己有情绪她就怯懦的不行。
不要再往自己的安全区域逼过来了啊,今晚已经几次试图逃开了,但她真的,跟得很紧啊。
最后邀自己回她家的时候,真的是心累到不想再挣扎了。
自己只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但也决不想答应她,那无异于直接举旗投降。每天应付工作的事已经很累了,怎么会还要消耗精神力来和自己挣扎打架啊。
又一次踏入了健屋的领域里,究竟是自己更危险,还是她更危险?
分针又指向最高点一次,白雪巴怀疑健屋花那是不是泡晕在浴缸里了,拔掉充满电的手机,白雪巴走向卫生间。然而站在门外本来想敲门询问,却先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
“巴さん……嗯……巴……”
这个声音是在什么情况下会发出来的白雪巴再熟悉不过了,曾经无数次在自己的床上听到的声调,让白雪巴要敲门的手悬在空中僵得彻底。
她的声音里满是让人心痒的忍耐,还小声地一遍遍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明明做的是舒服的事,此时听起来却似乎蒙上了痛苦,而这种痛苦,只有白雪巴心里最清楚有多大的魔力。
“啊……嗯!”
传来的声音慢慢变成了收尾的喘息,本以为这场两个人的煎熬终于要结束,白雪巴却听到了最后那句话。
“为什么,不行啊……呜…不够啊……可恶……”
这句压抑的叙述在白雪巴脑内炸开来,以至于让她忘了要退回房间去。
于是她就这样和裹着浴巾开门拿衣服的健屋照面了。
白雪巴很清楚,耳侧的温度说明自己现在一定红着脸,刚刚发现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反应过来的她退后一步,根本不愿看对方的表情,只想转身回房,却猝不及防地被拉进了那个比自己矮一截的怀抱。
然后女孩的唇就覆了上来。
那个刚刚喊着她名字的嘴唇。
21
在做着那件羞耻的事的时候就在幻想着被发现。
不论是否被戳穿,我都能切实感到强烈的兴奋刺激感。我甚至想象,如果被发现了,巴是会说健屋不知羞耻,还是会躲开。
如果她没有骂我,而只是躲开,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似乎赌到了我想要的剧情发展。于是我就像想象的那样吻了上去。
此刻真的不在乎巴是不是有什么有名无实的男友,也不想追究她逃开的理由,只要她有一丝动摇,那就绝对不要放掉。
我的动作缓慢却强硬地绝不留缝隙,用舌头去描摹她唇的形状,而她则是紧闭着眼一动不动。我回忆曾经她喜欢的动作,一只手扶上她的腰,另一只手顺着她的颈插进她的发。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她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就是她狂风骤雨般的回吻。
和喜欢的人再一次拥吻的感觉让我快要掉下眼泪来,一种阔别已久的幸福感充满了我。
沉浸在久违的满足感里,仿佛和她一起下坠,巴像发狠一样肆虐着我的唇舌,甚至咬破了我的下唇。
而就在尝到血腥的那一刻,巴忽然就松开了手,从我怀里退了出去。
“休息吧,健屋さん。”她的表情冷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明天…还有会要开。”
说罢她就回房钻进了客用被窝里,再没跟我说一句话。
我抿了抿还有余温的唇,痛感证明着刚刚切实发生的事。她刹车刹得让人猜不透她的意图,但我知道,这一次攻破她的防线,是真正宣告着我已经拥有机会了。
22
我一直都很佩服巴的心理素质,倒不是说她从来不会大事件前夜失眠什么的,而是她尤其擅长不动声色。大学的时候她遇到什么突发状况都处变不惊,但往往事后才告诉健屋她其实慌得不行。
不知道早上面不改色洗漱又和我一同开车赴公司的她,是不是也是在假装淡定。
她的表情真不真我不知道,健屋的嘴到是真的很痛,只是每一次刺痛,让我感到的都不是烦躁而是愉悦。
这些痛感,只要是来自于她,到是舒服的体验。
稍微为了避嫌,我在她先进公司一会儿后才进去。我刚放下包,走姐就小声惊呼:“呀,花那ちゃん,你的嘴巴没事吧,怎么了这是。”
“啊哈哈……”我的余光扫到她正走出办公室来打水,于是胡诌,“猫咬的。”
“哇,那你要去打针啊!不过,猫还会咬到嘴巴上来哇,看起来好痛。这只猫咪可真有够h的诶。”
我一个没忍住“噗”出声来,正看到打完水直起腰的她一边的眉毛不自觉地一跳。
我和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然后她嘴角一扯露出一个冷笑,扭头又进了办公室。
怎么回事,我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威压,只觉得这个冷笑可爱得不行。
趁热打铁进行得并不顺利,周会开完巴就因紧急考察项目订了隔天的机票准备出差,直接消失了一周。
忍不住猜测她是不是借此机会在重铸自己的理智,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一但她回来,健屋就更不能放过她。
今天是出差结束的日子,和巴一同出差的其他组长上午就已经回公司考勤了,她却一直到下班时间也没有露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别的事情多耽误了一天。
不在年中年末,正是不那么需要赶工的时间,加班的人很少。我惯例地留到7点半,关上总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
到了楼下便利店买了饭团,坐在落地窗前的吧台凳上,我无聊地刷着手机,手指略过line的界面,犹豫是否要给胆小雪的那个账号发条消息试试。
“哔啵——”
“啊。”这条新消息弹出得太是时候,差点吓掉了我手里的半个饭团。我囫囵把饭团塞进嘴里,双指放大小组群里发的图片。
「健屋さん,你还在公司吗!有份合同,是图片上那样!下午刚刚寄过来我忘在前台了!能不能帮我去收一下,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