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将那份不是滋味儿,暂且压在心底罢了。
李肃见萧晴这般情真意切、又惶恐不已的模样,心中那点子因比对而生的酸涩,虽未能全然消散,却也着实被她这番剖白冲淡了大半。他终究是疼惜她这个人胜过一切,如何忍心真个儿与她置气?
他伸出双臂,将她那微微颤抖的娇躯更紧地搂入怀中,轻轻拍抚着她的香背,声音也放得愈发温柔了些,带着几分安抚之意道:“傻晴儿,瞧你这急得,话都说不清了。哥哥何时说过不信你了?哥哥知道你的心,也知道那些人于你而言,不过是修行路上的踏脚石罢了,与哥哥是断断不同的。你莫要再哭了,再哭下去,哥哥这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抬手,用指腹轻轻揩去她脸颊上残留的泪痕。看着她那泪眼婆娑、鼻尖儿通红、却又因着急切辩白而显得格外娇憨可爱的模样,李肃心中那点子不是滋味儿又被另一种情愫悄然取代了——竟是生出几分想要逗弄她一番的心思来。许是因着她此刻这般脆弱又依赖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到了极点;又或许,是他心底深处,那份对于她与旁人交合之事,终究难以释怀的好奇与探究之欲在作祟。
他故作沉吟片刻,目光落在她那双因羞愧与急切而愈发显得水光潋滟的媚
25-06-13
眼儿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缓缓开口问道:“晴妹,哥哥信你心里只有我。只是…哥哥还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你…”
萧晴听他语气似是缓和下来,心中稍安,忙点着头,哽咽道:“哥哥…哥哥只管问便是…晴儿…晴儿定知无不言…”
李肃见她这般乖巧模样,心中更是痒 痒的,那逗弄的心思便愈发浓了。他凑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问道:“那…晴妹你且老实告诉哥哥…你初初化了那妖身,师尊让你…让你去寻那头一个炉鼎行那采补之事时…你心里头…可曾有过半分不情愿?可曾…想着要抗拒一二?”
他这话问得轻描淡写,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在萧晴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萧晴听了这话,那好容易才褪下些许的红潮,“腾”地一下,又如同烈火烹油般,从那粉颈直烧到了耳根子去。她只将那一张俏脸儿埋得更深,恨不能寻个地缝儿钻进去,再不敢抬眼瞧他。那只方才还大胆抚弄着他那话儿的小手儿,此刻也如同触了烙铁一般,倏地缩了回来,只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角,指节儿都有些发白了。
她心中又羞又窘,又气又恼,只觉哥哥这话问得忒也刁钻,直戳到了她心底里最不愿提及的隐秘之处。要说当初…当初刚刚晓得自己这妖身已成,又听闻那内门规矩,须得以身子去侍奉旁人采补元阳时,她心里头如何能没有半分挣扎?
她嗫嚅了半晌,声音细得如同蚊子叫一般,带着浓浓的鼻音,断断续续地道:“哥哥…你…你莫要取笑晴儿了…” 她顿了顿,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又接着道:“刚…刚开始的时候…晴儿…晴儿心里头…自然是…是万般不情愿的…”
她将脸颊贴在李肃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仿佛从中汲取着勇气,继续低声道:“晴儿…晴儿第一个念头,便是想到了哥哥。想着自己这身子早已是哥哥的人了(虽未明媒正娶,但二人早已肌肤相亲,在她心中已是如此),又如何能再去…再去与旁的男子行那苟且之事?那岂不是…岂不是生生对不住哥哥这一片深情?当时只觉天旋地转,万念俱灰,只想着…不如死了干净…”
“可…可转念又一想,”她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迷茫与无奈,“自己这妖身已是铸成,木已成舟,再无回头之路了。师尊又言,此乃修行大道,是宗门规矩,更是她这‘玄阴不绝’体质的唯一出路…若是不从,只怕立时便有性命之忧。再加上…再加上那妖化之后,骨子里便仿佛生出一种莫名的…对那阳刚精气的渴望来,如同饿了许久的人瞧见了吃食一般…当时那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一团,只觉得…只觉得既是为了修行,那与旁人…与旁人行那周公之礼,似乎…似乎也并非什么天塌下来一般的大事了…”
她说到此处,声音已是细若蚊蚋,脸上更是红得能滴出血来,只恨不得将头埋到地底下去:“如今想来,怕是那时心性已受了那赤炼淫蛇本能的影响,竟是将那男女之事看得…看得有些轻了…竟…竟就那般…认命了…”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份羞耻一并吐出,才又用细不可闻的声音接着道:“后来…后来那掌事的师姐来问…问我想要哪一种炉鼎…是那话儿大的,还是耐久的,亦或是精量多的…还要问是内门的还是外门的弟子…晴儿…晴儿当时只觉无地自容,哪里还敢细想?只胡乱想着…想着快些了事罢了……便…便红着脸,胡乱指了那…那第一种,又要了个…外门的…”
“来的…来的便是外门的一个姓吴的护卫…听…听那师姐说,他便是…便是那话儿…格外雄壮的一类…”
李肃听萧晴说到那第一个炉鼎乃是“话儿格外雄壮”的外门护卫,心头忽地咯噔一下,似有什么久悬未落的物件终于砸了下来。他凝神细思,恍惚间忆起,确乎在前几日,曾无意中听得几个外门弟子凑在一处嚼舌,其中便有一个身量颇为粗壮、面貌略显憨莽的吴姓汉子,唾沫横飞地吹嘘,道是自己走了天大的运道,竟与内门一位“姿容身段皆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师妹有了云雨之情,言语间极尽炫耀,只差没把那师妹的模样刻画出来。
当时李肃只当是那汉子酒后胡言,亦或是得了哪个普通内门女子的青睐便肆意夸大,并未放在心上。此刻与萧晴的话一对,再想起那吴姓护卫形容时眉飞色舞、意犹未尽的模样,李肃心下陡然一沉,暗道:“莫非…莫非那厮口中说的‘极品师妹’,竟…竟就是我的晴儿不成?”
这念头一生,饶是李肃方才已听了许多,心胸也算开解,此刻仍觉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酸涩滋味,混杂着些微被冒犯的恼怒,直冲胸臆。自家视若珍宝、呵护备至的心尖儿,竟被那般一个粗鄙不堪的下等护卫抢先占了便宜去,还拿到人前那般吹嘘作伐?真真岂有此理!
然而,怪就怪在,这翻涌的酸涩恼怒之下,竟又隐隐生出那么一丝丝…一丝丝近乎扭曲的好奇与…隐秘的兴奋来。他既恼那吴姓护卫的僭越,心底深处却又忍不住想知道:那汉子口中的“极品”滋味,究竟是何光景?晴儿在那般“雄壮”的冲击下,又是何种反应?这等阴暗龌龊的心思,连李肃自己都觉得不堪,却又偏生按捺不住。
先前那番剖白,非但未能完全消解他心中盘桓的好奇与逗弄之意,反倒似火上浇油,越发撩拨得他心痒难耐。他将萧晴又往怀里揽了揽,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面上强作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只管拿那温存又略带戏谑的语调,凑到她粉嫩的耳垂边,低声问道:“我的好晴儿,方才听你说起那头一个…是个姓吴的护卫,是也不是?哥哥心里好奇得紧,你且仔细说与我听听,那一日…你与他…究竟是怎生一番情状?他那话儿…咳…当真如你所言那般…嗯…‘格外雄壮’?你…你那时节,可曾…可曾受得住?”
萧晴本还沉浸在方才坦陈过往的羞耻与被李肃接纳的感动之中,冷不防听他问出这般详尽露骨的话来,霎时间一张俏脸腾地红透,从脸颊一直烧到脖颈,连耳根都变得滚烫。最╜新↑网?址∷ wWw.ltxsba.Me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她又羞又窘,心头那刚刚平复下去的愧疚感再度翻涌,更兼了几分被心上人这般刨根问底的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