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靠在他肩上,闻到他衣领间淡淡的烟草味:「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分手后。」
这个答案让两人都沉默了。
公寓电梯里,镜面反射出他们依偎的身影。司遥看着镜中的方闻钰——他瘦了,下颌线更加锋利,眼神却比从前沉静。
「看什么?」他注意到她的视线。
「看你变老了。」她故意说。
方闻钰哼笑,突然将她按在镜子上亲吻。啤酒的苦味在唇齿间交缠,他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腰,温度透过衣料灼烧皮肤。司遥抓紧他的衣襟,膝盖发软。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楼层,他们才分开。
一进门,方闻钰就把她压在玄关的墙上。他的吻带着侵略性,牙齿轻咬她的下唇,手已经探进她的毛衣下摆。司遥喘息着解开他的皮带,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格外清晰。
「去房间……」她推他。
方闻钰却直接抱起她,让她坐在玄关的矮柜上。他的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手指勾住她的内裤边缘:「就在这里。」
司遥想抗议,却被他堵住嘴。他的指尖探入,熟练地找到那处敏感点按压。她仰头喘息,手指陷入他的黑发。
「湿成这样,」他低笑,「刚才吃寿司的时候就在想这个?」
司遥羞恼地咬他肩膀,他却变本加厉,又加了一根手指,曲起刮搔内壁。快感如电流般窜上脊椎,她夹紧他的手腕,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扣住大腿强行分开。
「别躲,」他咬着她的耳垂,「让我看妳。」
司遥w高k潮zw_点`m_e的时候,眼前一片空白,只听见方闻钰低哑的笑声。她还没缓过来,他就已经解开长裤,挺身进入。
「抱紧。」他命令。
司遥环住他的脖子,被他托着臀抱起来。他每走一步,就更深入一分,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小声点,」他咬她的锁骨,「隔音不好。」
她气得掐他后背,却只换来他更猛烈的顶弄。
他们从玄关做到沙发,再到卧室。方闻钰像是要把未来几个月的份都做足,换了各种姿势折腾她。最后一次,他从背后进入,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绕到前面揉弄她的乳尖。司遥跪趴在床上,脸陷进枕头里,呜咽着承受他的冲撞。
「记住这个感觉,」他在她耳边喘息,「等我走了,妳自己弄的时候想着我。」
司遥想骂他,却在w高k潮zw_点`m_e来临时破碎地叫出他的名字。
事后,方闻钰靠在床头抽烟。司遥洗完澡出来,看见烟雾缭绕中他模糊的侧脸。
「什么时候学的?」她问,指他手中的烟。
「说了,分手后。」他弹了弹烟灰,「那时候睡不着。」
司遥没接话,只是擦着头发坐到梳妆台前。镜子里,她的脖子上满是吻痕,锁骨还有一道咬痕。
「我后天送你去机场。」她突然说。
方闻钰顿了一下:「不用。」
「我要去。」
他沉默片刻,掐灭烟:「随妳。」
周三早晨,希斯洛机场人潮汹涌。
司遥帮方闻钰checkin,两人站在安检口前,谁都没说再见。
「到了传讯息。」她最终开口。
方闻钰看着她,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司遥。」
「嗯?」
「下次见面,」他轻声说,「我们就别再互相折磨了。」
她呼吸一滞。
他低头吻她,很短暂,却比任何一次做爱都让她颤抖。然后他转身走进安检通道,没有回头。
司遥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她知道他说的「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四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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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撒谎(h)
方闻钰离开后的第三天,司遥收到一封来自他的邮件。
标题只有简单的「lse课程推荐」,内容是一串经济学高阶选修课的编号,附注一行字:「这几门课的教授不错,妳应该会喜欢。」
没有问候,没有署名,彷佛只是随手转发的学术资讯。
司遥盯着萤幕,指尖悬在键盘上许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字:「好。」
新学期开始,司遥按照方闻钰的建议选了课。第一堂课,教授是个满头银发的犹太裔学者,讲课时喜欢用二战后的经济危机类比当代市场波动。下课后,她鬼使神差地传讯息给方闻钰:「教授今天提到妳去年交的报告,说分析架构很漂亮。」
半小时后,他回复:「妳怎么知道是我写的?」
「笔调。」她打字,「你写东西喜欢用短句,结尾总爱反问。」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停了很久,最后只传来一句:「妳倒是记得清楚。」
司遥没再回。
他们维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联系,偶尔传讯息,内容仅限学业。方闻钰回国后进了顶尖投行实习,司遥则在lse继续攻读法学辅修。有时深夜,她会收到他传来的市场分析报告,附带一句「帮我看下论证逻辑」;她则会在写完刑法论文后,顺手转寄给他,标题写着「帮挑错字」。
谁都没提爱丁堡的那一夜,也没提机场那句「下次见面」。
但身体的记忆比语言诚实。
某个凌晨三点,司遥在图书馆赶报告,收到方闻钰的讯息:「还没睡?」
她回:「在写作业。」
「传张照片过来。」
「什么照片?」
「妳现在的样子。」
司遥环顾四周,自习区只剩她一人。她举起手机,对着笔电萤幕拍了一张,发过去。照片里,她的指尖停在键盘上,无名指戴着他去年送她的细戒。
五分钟后,方闻钰回传一张照片——他躺在公寓沙发上,黑色t恤卷到胸口,腹肌线条分明,左手搭在裤腰边缘,指尖勾着内裤松紧带。
「公平交换。」他附注。
司遥喉咙发紧,双腿不自觉并拢。她回:「无聊。」
「妳湿了没?」
她没回答。
「遥遥,说实话。」
司遥关掉手机,起身去洗手间。镜子里,她的耳根通红。她咬着唇,手指滑进内裤,想象那是他的手。
十分钟后,她颤抖着撑住洗手台,脑海里全是他最后一次在公寓里操她的样子——他掐着她的腰,低声说:「记住这个感觉。」
圣诞节前夕,司遥收到方温羽的讯息:「闻钰圣诞回伦敦,妳要不要见他?」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回:「他没跟我说。」
「他怕妳拒绝。」
司遥没回。当晚,她梦见方闻钰抵着她,咬着她耳垂问:「想我没?」醒来时,床单湿了一小块。
圣诞节当天,伦敦下雪。司遥在公寓煮咖啡,门铃突然响起。
她开门,方闻钰站在走廊,肩头落着未化的雪花,手里拎着一袋食材。
「温羽说妳一个人过节。」他语气自然,彷佛他们昨天才见过,「我来做饭。」
司遥挡在门口:「我没答应见